记者　师文静

近日,又一部医疗题材剧《白色城堡》开播,这部剧以急诊科群像人物呈现医生们追求职业理想的故事,丰富的医疗案例、比较有特色的人物塑造以及激荡人心的理想主义追求,都是该剧的特点。近期不少医疗剧品质不俗,都在进行题材、人物塑造和医疗话题的拓展和创新,但难以成为话题性大爆款。

(资料图)

理想主义塑造

《白色城堡》由彭冠英、涂松岩、盖玥希、高鑫、熊梓淇、黄小蕾、陈数等主演,讲述医学博士毕业生王扬鸣顺利进入安康医院实习,并与路清奇、祖闻达、刘非组成“急诊四杰”的故事,涉及对人生、理想和生命的相互碰撞与思考。

该剧不像其他职场剧将故事主线设定为主角在职场的迅速成长和蜕变,这部剧以“急诊四杰”王扬鸣、路清奇、祖闻达、刘非治疗不同的患者为主线,展现医生群体令人感怀和敬佩的理想主义职业精神追求。不管是聚焦急诊科、心外科还是妇科、产科、儿科,最近几年的医疗剧,最常用的叙事架构模式就是以不同的患者病例串联起整部剧,唯一不同的是,在一个个单元案例之外,医生群体在干什么,是谈恋爱,搞职场斗争,还是有其他的新仇旧恨要了结。大多数剧都在医疗专业案例外,再安排一条恋爱线增强看点。《白色城堡》也有男主角的恋爱线,但所占篇幅不多,讲的是作为医生的王扬鸣和作为社区警察的女主角孟骄阳的爱情。该剧压缩了感情戏篇幅,也弱化了医生职场斗争等,绝大多数篇幅都在刻画医生群体的职业追求和职业精神。

剧中的“急诊四杰”是非常理想化的医生群体,而且通过大量的医疗急救困境案例,来凸显他们选择坚守初心、践行医生使命的精神。剧中,王扬鸣有着崇高的职业追求,路清奇是幽默风趣的“宝藏师父”,祖闻达是体贴顾家的高效率职场达人,刘非是外冷内热的“完美主义者”,他们性格不同,共同点就是永远以治病救人为最高的职业使命。王扬鸣作为实习医生上班第一天,在自己没有处置权、没有会诊等情况下,擅自给窒息的老大爷切了气管,吓坏了在场的医生、护士。王扬鸣遇到的另一个患者心梗合并脑出血,又要抗凝又要止血,患者的兄弟姐妹和妻子都对要签的心脏溶栓条款犹豫不决,但病人又在一次次抢救中,王扬鸣没等家人签手术同意书,就直接给病人心脏溶栓。这个大胆的举动给自己和师父路清奇惹了大麻烦,如果病人醒不来,两位医生就要面临巨额赔偿,乃至失去医生资格。快递小哥身体里装的心脏起搏器坏掉,王扬鸣作为急诊科医生,在救护车里就给患者开刀做了手术,剪断了坏掉的起搏器电线,他的这一操作让医生、主任都直呼胆子太大。

该剧大量的案例都是呈现在多重困境下,四位医生就算面临巨大风险也要先治病救人的博大精神,医生们真是豁出所有、拼了命救人,伟大到令人感动。当然,这群医生们拼命救下来的也都是通情达理的病患,医生冒着最大的风险为家属和病人做了决定,这种勇气和暖心,也感动了患者和家属。剧中的医患关系充满理想主义色彩,是对全身心发光、发热的医生群体的歌颂,歌颂他们的善良和正义,也让他们的善良得到最好的呵护。

突破圈层有点难

医疗剧是重要的类型剧,近期的医疗剧,都在做表达上的创新,但都没能成为出圈的爆款剧。一方面是专业性越来越强的医疗叙事,一方面是无法突破的单元化叙事框架,医疗剧越拍越有质感,但也陷入一种表达的固有框架。

前几年的偶像化医疗剧被观众诟病,被批评是披着职场外衣的恋爱剧,恋爱线覆盖职场线,剧情只剩空洞和悬浮,而且因为创作态度问题,不少剧出现很不科学、不专业的画面,被观众吐槽。 最近一两年的医疗剧,包括《谢谢你医生》《关于唐医生的一切》《亲爱的生命》《埃博拉前线》《了不起的儿科医生》《白色城堡》等,都注重给剧情“脱水”,开始去偶像化,并注重对医疗职业的专业化呈现,在扎实做足医疗职场戏份之余,再去增加创新看点吸引观众。比如《关于唐医生的一切》以女性医生为主角讲述故事,融入女主角对磁悬浮人工心脏科研的追求,还呈现了女主角与麻醉科医生的一段自然而然的姐弟恋。对该剧来说,女医生视角、姐弟恋情等都是看点。杨幂、白宇主演的《谢谢你医生》也压缩了感情线,首先以一个个单元病患故事,描摹急诊科视角下的人生百态,着力塑造普通人群像,再就是刻画医生群体之间的人际关系和互相成长。这部剧也呈现出医疗剧对类型元素的取舍,对职场戏与恋爱戏有了平衡意识。《亲爱的生命》则以妇产科为切口,呈现迎接新生命过程中的医疗和人情百态。《促醒者》则聚焦精神系统遗传病、渐冻症等疑难重症的中西医结合疗法,打开了医疗剧叙事内容的范畴。《埃博拉前线》讲的是援非医疗任务的故事。这些剧专业性都非常强,剧中涵盖了很多前沿医学知识,呈现了大量的特殊病例,比如《关于唐医生的一切》就展示了近30个不同的心脏病案例,是超全的“心脏医学课堂”。这些病例中充满大量的专业医学术语,这种专业性,让国产医疗剧质感提升一大截,同时也提高了观剧门槛。

当下医疗剧的另一变化是,越来越多的作品呈现医生的伟大、医患关系的互相治愈等。医疗剧塑造了大量充满大格局、大善的医生,作品格调上升,站在更高视角和格局,展现了医生群体和医患关系。

但是,当下医疗剧的一个困境是,该类型剧似乎被限制在了单元化框架内。以多个案例展开叙事成为一种成熟的创作模式,这种模式下出现的众生相描摹、医疗案例选择等,会出现趋同化的现象。比如,几部剧中都有紧急情况下初出茅庐的实习医生给病人切气管、胸腔穿刺等剧情,就会给观众雷同之感。而且一部剧不断地累积病例、治疗患者,再到一个治愈结尾,观众也有审美疲劳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