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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大戏《县委大院》正在热播,在这部剧中,有众多知名演员甘做绿叶,但其中黄磊的表演引发观众的热议。他的表现看起来很卖力,观众却迟迟难以入戏。究其原因,有两点值得思考:一是当演员过多地重复同类型角色之后,就很难跨出舒适圈；二是先前被讨论过的“上综艺,毁演员”的说法,如果演员在综艺节目中频繁露脸,那么就容易造成本色盖过角色的观感,这种损耗有时甚至是不可逆的。

此次在电视剧《县委大院》中,黄磊出演县委书记吕青山。这些年来,通过《小欢喜》《小别离》《小敏家》等作品,观众们已经习惯了黄磊的生活流表演方式,也对他出演的那种小碎嘴、热心肠的居家好男人形象太过熟悉了。这次黄磊突然转变戏路,饰演一位县委书记,180度的大拐弯反倒让观众不适应了。

在之前的作品中,黄磊所擅长的是那种松弛感、即兴感,说话时还带着磕磕绊绊的小瑕疵,这些表现非常适合生活剧的呈现。但是,在《县委大院》中饰演县委书记,黄磊却要把这些表演习惯都收敛起来,让观众看着有刻意拿腔拿调之嫌。低头看文件时,他在皱眉头；抬头交谈时,也是皱眉头；开大会发言时,还是皱眉头。好在这次黄磊只是客串出演,戏份并不多,并没有过多地暴露自己的短板。这个角色是黄磊近年来少有的突破,可惜没能博得大部分观众的欢心。

过多地重复同类型角色,会让人们对演员产生刻板化印象,这有许多前车之鉴。比如说张嘉益,当年《蜗居》播出之后,他成为国产剧中的“大叔”代言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张嘉益出演的都市剧,不管他咋演,看起来都像是宋思明。后来,张嘉益选择不断突破戏路的瓶颈,他在谍战剧《悬崖》中出演周乙,诠释出了角色的缜密和果敢；在《白鹿原》中出演大族长白嘉轩,表现出了关中汉子所特有的坚毅、仁义与朴实；在家庭剧《少年派》中,他扮演的“怂爹”林大为,让人看着好笑又心疼；《装台》里的刁顺子,充满生活的烟火气,演尽了中年人的辛酸；还有他在《山海情》里客串出演的马喊水,歪着戴帽,嘴里叼草,随时随地寻墙根蹲着,再加上一口地道的西北话,短短的几场戏就把角色演活泛了。

再来讨论一下演艺圈早已有之的一个说法——“上综艺,毁演员”。对于黄磊这次所饰演的吕青山,观众有一个神评论:“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穿起围裙去炒菜了。”在《爸爸去哪儿》《极限挑战》《向往的生活》等综艺节目里,黄磊“黄小厨”“多多爸”的形象已经太过于深入人心。自从2014年的《爸爸去哪儿》开始,据不完全统计,黄磊这些年来已经参加了近30档综艺节目,说他成了“综艺咖”也不为过。他走路摇晃、驼背、噘嘴等仪态问题,也让观众立马就切到了综艺节目的现场,频频出戏。

这些年来,因为参加综艺过多而损耗演员质感的明星不少,比如邓超、孙红雷、沙溢等,在这方面都受到质疑。再比如秦昊,此前他一直给人文艺片男神的印象,后来通过《隐秘的角落》成功出圈,秦昊也接下了一些综艺节目,再看他此后的影视表演,就觉得之前加载在秦昊身上的演员光环和神秘灵性好像都被减弱了许多。演员并非不能参加综艺节目,但这个行当确实需要与观众保持一定的距离感。演员如果将自己的私下形象和生活完全暴露在大众面前,那么,本色盖过角色、综艺娱乐感损伤表演塑造感的情况就很容易发生。如果演员的档期大量地被零碎的综艺节目占据,也很难对表演进行沉浸式投入,这样就会浮于表面,有种走过场式的麻木感。

出于对表演的责任心,演员应当对综艺节目有种警惕心。张译就曾经表示:“我在这个行业当中,算是挣钱挣得很少的,但是挣钱再少,我也绝不接综艺。”黄渤在参加了四季《极限挑战》之后,也果断退出,现在只是偶尔在综艺节目中露脸。好的演员,应该避免陷入“上综艺,毁演员”的怪圈。